那少女步履轻盈走至跟前,淡然开口道,“纯阳的武学并非你等心存杂欲之人所能染指。”
胖汉怒道,“你个臭丫头懂什么?!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下去你这漂亮的小脑瓜就碎成了西瓜?!”说罢,举刀向少女晃去。那汉子并非真要取她的性命不可,着意吓她一吓,原想似她这般大小的姑娘该是怕了才对,谁料她竟躲也不躲,轻出二指在那汉子手腕上戳了一下,但听“咣珰”一声,竟是那胖汉子手中的钢刀应声落地。
少女身形一闪,腾空而起向胖汉右肩击出一掌。那汉子慌忙斜身一侧,避开掌峰,却见少女回身一记手刀正劈中他后心,胖汉向前踉跄了两步便跌坐在地。
那瘦杆一惊,将踏在男孩胸口上的脚收回,伸手从腰带解下镖头七节鞭,警惕道,“小姑娘,不知你是哪位大侠的徒弟,我们兄弟二人与你素不相识更是无冤无仇,你这般打伤我兄弟着实不该。不过我们也就不和你个小丫头计较了,大路朝天各走半边,闲事你休要多管!”
那少女却不以为然,“当着纯阳弟子的面,妄言要夺纯阳的上乘武功密卷,这如何能叫闲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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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楔子】
歌舞升平花影缤纷的长安城从来不属于流落之人。
长安城初雪的这天,朱雀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,丝毫不见因天气所带来的影响。人影攒动中,衣衫褴褛年少的小儿摸着干瘪的肚子,眼睛不由得向街角处的馒头铺撇去。他干咽了下口水,伸手从同样干瘪的口袋里摸出了最后一文钱。
“臭小子!”
还未等那男孩回过身,腰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来人一脚顺势跌倒,小手一松,刚买的馒头掉在地上被来人踩了一脚,雪白的面团上赫然多了一个泥脚印。
“小兔崽子!”身材若瘦杆的男子将一只脚踏在男孩的胸口上,凶神恶煞道,“你那死鬼老爹是把《北冥剑气》给了你小子吧?不想死的话,就乖乖把它交出来!”
“大哥!你和这小畜生废什么话?”瘦杆身旁的胖汉说道,“《北冥剑气》一定就在他身上,直接杀了他不就得了!”他转身向围观窃窃私语的人群喝道,“看什么看!再看老子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!还不快滚!”
那男孩觉得自己马上就快窒息了,连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。忽的,少女清历的声音从前方飘来,“就凭你们,还不配学纯阳的武功。”
那胖汉骂道,“妈的!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敢管你黑熊爷爷的闲事?!”
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岁上下的小姑娘,虽年纪尚小身形尚未长成,但见她细眉雪肤,不难看出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。她素衣白裙,身负长剑,从慌乱的人群中缓步走出,倒是像踏雪的白鹤一般悠然自若。
那少女步履轻盈走至跟前,淡然开口道,“纯阳的武学并非你等心存杂欲之人所能染指。”
胖汉怒道,“你个臭丫头懂什么?!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下去你这漂亮的小脑瓜就碎成了西瓜?!”说罢,举刀向少女晃去。那汉子并非真要取她的性命不可,着意吓她一吓,原想似她这般大小的姑娘该是怕了才对,谁料她竟躲也不躲,轻出二指在那汉子手腕上戳了一下,但听“咣珰”一声,竟是那胖汉子手中的钢刀应声落地。
少女身形一闪,腾空而起向胖汉右肩击出一掌。那汉子慌忙斜身一侧,避开掌峰,却见少女回身一记手刀正劈中他后心,胖汉向前踉跄了两步便跌坐在地。
那瘦杆一惊,将踏在男孩胸口上的脚收回,伸手从腰带解下镖头七节鞭,警惕道,“小姑娘,不知你是哪位大侠的徒弟,我们兄弟二人与你素不相识更是无冤无仇,你这般打伤我兄弟着实不该。不过我们也就不和你个小丫头计较了,大路朝天各走半边,闲事你休要多管!”
那少女却不以为然,“当着纯阳弟子的面,妄言要夺纯阳的上乘武功密卷,这如何能叫闲事?”
那瘦杆神色一慌,故作镇定问道,“敢问尊师可是天地玄黄四位真人之一?”
那少女摇了摇头,“师父他老人家的尊号怎好随意透露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我们兄弟二人便先告辞了,后会无期!”瘦杆听了话,忙跑上前扶起那胖汉。
胖汉足有二百斤的身子全都压在瘦杆的身上,那瘦杆一步两托三拽的向街外走去看起来好不滑稽,而那胖汉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。
“等等。”却是那少女叫住二人,开口道,“万物更迭往复,今日你二人这般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,今后若依旧这般欺软怕硬,他日必遭大劫。劝你们还是早些弃恶从善,免得日后遇到棘手的仇家索去性命。”
此话说完,少女便没有再去理会他二人,径直向小男孩那边走去,她俯下身子将男孩小心扶起,素手拭去他脸上的一层浮灰,轻声道,“没事了。”
那男孩咳嗽了几声,睁大了眼睛,语气中颇为期待的问道,“你真的是从纯阳来的吗?”
少女点了点头,男孩激动的说道,“我爹也是纯阳弟子!”说到这里,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,轻声呢喃着,“爹……”
少女叹了口气,“我这次下山,就是来接你回纯阳宫的。既然找到了,便和我走吧。”
男孩用力点了点头,拉着少女向他伸出的手顺势起身。却是那少女在向前走了一条街后,忽的停下,嘱咐他道,“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下。”
那少年不敢乱动,只得站在原地乖乖等她吩咐。不过半柱香的时间,那少女再次步履轻盈的回到他面前,她将双手背在后面,脸上挂着一个颇为俏皮的笑容,不似之前那般清灵,却是如她这般年纪寻常人家女孩该有的俏丽模样,“猜猜,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?”
男孩愣了一愣,但见少女将右手向前一递,左手拇指和食指挑开纸包,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,再细细看来,少女手中,竟是一个雪白的馒头。
“快吃吧,吃完了,我再带你上太华山不迟。”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我记得,你叫韩慕对吧?”